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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末日殘存者》是藝人譚艾珍的女兒歐陽靖所寫的一本書,紀錄了她在1999~2005年罹患重度憂鬱症的故事,我在昨天凌晨把它讀完,心中隱隱約約有一些感觸。

 

由於罹患憂鬱症的人愈來愈多,人們不再避諱談論這個疾病,也因為我的工作環境對我的包容,我可以不須隱匿我是個憂鬱症患者(甚至在去年演變成重度憂鬱症)的事實,經過漫長時間的調養,我不敢說我已經痊癒,但我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面對我內心的風暴,我想這個結果得來不易。

 

15年!我從19歲起第1次被診斷出患有情緒障礙到如今,經過了15個春去秋來,從情緒障礙→憂鬱症、強迫症並存→憂鬱症→重度憂鬱症,我不禁想著情緒方面的考驗,也許是我今世最大的習題,在這段漫長的歲月裡,我曾像去年那樣嚴重到必須住院治療,也曾經好轉、不須服藥(Lisa也是在那段期間得到的一個禮物),過程可說峰迴路轉。

 

不可否認,在這段患病的時間裡,我心理、身體傷痕無數,曾經自殘、也曾經服藥過量好幾次必須洗胃,這段時間我最感謝的人可以算是大老爺了,當我想著過去那些他必須面對我身體上一道道的傷痕,或是一覺醒來發現我倒地不起必須趕緊將我送到醫院、或是臨時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必須趕到醫院(有一次我吃了太多的藥,也許是求生的本能,即使有放棄的想法也有了作為,我卻能自己騎著車到醫院,但怎麼到的,我完全沒有記憶),甚至是去年我必須住院的那些片段,我對大老爺有歉意也有感謝,如果沒有他的諒解及扶持,我的病情可能早就不知道惡化到那裡去了。

 

真的很不好意思啊,讓大老爺飽受驚嚇也飽受煎熬,他雖曾說其實很不想照顧在急診室的我(因為他實在太生氣了),但每次還是第一時間趕到醫院,也耐心陪我完成洗胃─那真是件很不舒服的事─他唯一不解的是,為什麼我身上會有那麼多的藥,明明已經控管我的藥了啊……

 

好不容易,我慢慢的走在康復的路上了,即使路面顛簸不已,讓我跌跌撞撞,也慢慢培養出足夠的力量能夠去面對心中偶爾還是會生起的風暴,我,在耐心等待破繭而出、重生的那一刻!

 

是的,我們都是末日殘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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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六,利用前往探視奶奶的空檔,跑了一趟圖書館,然後悠游於我最喜愛的書籍世界,當然,不可免的,我也借了書回家閱讀。

 

在我所借閱的書籍中,我首先看完了威廉.史泰隆William Styron所著《看得見的黑暗—走過憂鬱症的心路歷程》(究竟出版)。威廉.史泰隆曾以《奈特.透納的告白》榮獲「普立茲文學獎」,奠定了他在歐美文壇備受矚目的地位,而《蘇菲的抉擇》是他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榮獲「美國圖書獎」的殊榮,更改編成同名電影。

 

本書是威廉.史泰隆紀錄他在1985年夏季,經歷憂鬱症這場腦內風暴的過程,以及一顆瀕死心靈承受焦慮的真實感受。由於我在去年經歷了一場憂鬱症嚴重復發的痛苦,目前症狀雖已緩解,能夠繼續正常工作、正常生活(但我仍在探求真正的平靜),由於我在過去那些年來所經歷的一切,使我在閱讀此書時,能夠以同理心理解作者在這場腦內風暴中所經歷的痛苦。

 

作者在本書中不斷強調「沒有經歷過憂鬱症的人無法想像嚴重的憂鬱症所帶來的痛苦」這個看法,目前,社會大眾對於憂鬱症的了解已較為普及,也比較不會諱疾忌醫,但是否真的能夠理解憂鬱症患者所經歷的煎熬,我個人的看法也是一個問號「?」如同作者提到「人們對於憂鬱症之所以無法理解,通常並不是因為他們無法感同身受,而是因為基本上健康的人無法想像這種與日常經驗悖離的痛苦形式到底是什麼模樣……近似一種溺水或是窒息的感覺,不過,即使是這種描述都還不夠精準。」

 

另外,作者所描述「我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整個人幾乎不動,進如一種很不舒服的恍惚狀態。在這種時刻,我的心智通常無法進行理性思考,所以才有這種恍惚的狀態產生……認知能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積極活躍的痛苦」也和我在去年嚴重復發到住院之前的感受相似,我還記得通常我感到最為痛苦的時間,是每天的一大早,情緒無比低落,無法正常思考,整個人陷在一種完全不想動(可能也無法正常動作)的狀態中,但又得勉強爬起來照顧女兒、逼自己去上班。

 

然而,各種不理性的想法充斥在我的心中,我覺得我快溺斃了,但能夠拯救我的浮木到底在哪裡?我的精神科醫師已經發覺到我的病況急轉直下,她曾經在我去住院前的某次回診建議我也許要考慮住院治療,但那時我以為如果我能再撐一段時間,也許會有峰迴路轉的機會,但隨著我進出醫院急診室的頻率提高、上班越來越困難,最後我還是接受住院接受治療這個建議(事實上,不住院也不行了,再不住院,很難想像我後面會作出什麼不理性、難以挽回的事)。

 

2011518,我住進了北醫附設醫院的精神科病房,詳細情形就如同我在之前文章〈憂鬱症住院日記〉中所提到的,唯一沒提及到的,是我的提早出院,讓大老爺非常不滿。我和大老爺曾和醫師討論過需要住院多久這個問題,當時醫師認為一切視病情恢復如何而定,但24個星期可能是需要的,沒想到我只在醫院住了10天,但其實我應該還要再多住一段時間才會有更理想的恢復,只是我放心不下大老爺、放心不下Lisa,也牽掛工作及許許多多的事,然後又眼看大老爺每天都被娘家媽媽疲勞轟炸—媽媽對於精神科的病房有著傳統的誤解,她覺得我在那樣的環境中,可能會更不好,所以她基於關心,每天都打電話詢問大老爺我何時可以出院?種種原因交錯之下,我明明還恢復的不夠好,但我還是跟醫師溝通想出院的想法,沒想到也通過了!在病房中,我算是很快就出院的一個,我同房的病友,曾有出院當天晚上,馬上就又住進醫院的紀錄,後面這一住也住了3個星期,至於其他病友,每個人都想著出院這件事,但因恢復的狀況還不理想,經常被醫師打回票。

 

事後聽大老爺轉述,當他接到醫院打來可以幫我辦理出院手續的電話,心裡其實很氣,心想我一定刻意表現正常,才讓醫師對我有好的評估,讓我可以出院。縱使生氣,他還是勉強同意幫我辦理出院,但我在這件事上還是犯了錯誤—我的提早出院,果然讓我在後面面對工作及生活方面仍然遭遇困難,又多花了許多時間調整自己的狀況。為了這件事,我被大老爺碎碎唸了好長一段時間,雖然被唸不開心,但提早出院的決定的確不明智,可說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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